东晋北府一丘八 第1328(5 / 7)
兴晋国,又怎么可能有人支持,相信呢?现在看来,这个慧远和尚,是真的想要修行止战,把所有的战事都看成了恶业,那刘裕后面的征战,势必会遇到他的强烈反对吧。”
玄武平静地说道:“我收到了一个最新的消息,就是这个慧远在守住了广州城之后,为了实践他的那个所谓的不动干戈,不造杀业的理念,甚至没有按吴隐之的命令,把广州港停着的两百多条海船给焚毁或者是破坏掉,而是说佛祖的指示,是要给妖贼们一条生路,放他们西去,于是,这些海船,他让守城的军士们,斩断了缆绳,让其漂浮到妖贼们扎营的港湾之处,等于是送妖贼们下海求生呢。”
白虎的脸色一变:“他居然直接给妖贼海船送他们出海?这可以按通敌罪来论处了吧,就算再怎么好生之德,也不能这样吧,何况他一个僧人,如何能决定广州城的战守之事?吴隐之难道就给他这样指挥?这是昏了头吗?”
玄武淡然道:“所以,我觉得这是慧远居功自傲,公然挑战刘裕权威的一个做法,刘裕这回是绝不可能再放天师道的残部跑了,可是慧远就偏偏要跟他对着干,因为广州城的守住,现在所有城中军民归功于他的虔诚,让佛祖显了灵,在这种时候,他说啥就是啥,吴隐之也不能阻止啊。”
纵敌出海后患深
白虎的眉头紧锁着:“可这是放虎归山啊,天师道的妖贼绝不是可以感化,改过自新的人,当年刘裕放他们下海,给了他们一条生路,结果让他们在广州成了气候,最后酿成滔天的大乱,数以百万计的生灵因之而死,今天眼看着我们奋战数年,好不容易要把他们彻底消灭了,难道还要再给他们再来一次的机会?吴隐之是广州的荔枝吃多了昏了头吗?慧远此人,居心不良啊!”
玄武摇了摇头:“吴隐之虽然是个好人,但绝不是个好官,尤其是在军事上,上次他当广州刺史时,就是因为不会指挥打仗,又心存良善,把大批城外的汉人和俚人百姓收到了城中,还专门让他们在临近城门的地方居住,防守时也要他们出力,这些人扶老携幼,把城中当成自己的家,用松木搭了很多临时的住所,最后给天师道抓住了破绽,纵火焚城,一夜之间,整个广州城变成一片火海,数万军民,包括吴隐之的长子吴旷之都葬身火海之中。吴隐之自己是跑到港口想要投海自杀,却被妖贼在这里设伏擒下。”
“今天,这样的事再一次重演,虽然慧远的存在激发了城中将士们的士气,百姓们也是奋不顾身地上城防守,在有经验的北府军老兵将士的带领下,靠着坚固的城防,打退了卢循军队十余次的攻击,守住了城池,但在慧远有煽动性的演讲下,城中所有人,甚至是北府军将士们,都以为这不是他们的功劳,而是佛祖显灵,吴隐之本人也深信不疑,如果不是还当着官,恐怕都会直接剃度出家,当那慧远的弟子了。”
青龙冷冷地说道:“看来又是个欺世盗名之徒,以后还得找个清谈大师去当面驳倒他才行,白虎大人,我认为你很合适。”
白虎哈哈一笑:“好了,青龙大人,别拿我开涮啦。这慧远得到如此多人的推崇,靠的可不止是清谈和演讲,据我所知,在广州城防守战的两个月内,他本人也是直接登上城头,不避矢石,在攻城战最激烈的时候甚至亲手为守城的将士们搬运擂木滚石,他的身边箭如雨下,保护他的弟子和军士们都中箭倒地,只有他,是毫发无损的,甚至,他的那件袈裟上,都钉着六七枝箭,这些箭连守军的皮甲,头盔都射穿了,却对他没有半点伤害,任何看到这些场景的人,恐怕都会以为这慧远是活佛转世,有神力护体吧。”
朱雀瞪大了眼睛:“真有这么神奇?一件袈裟,居然可以挡着强弓硬箭?他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和尚,还能在城头作战?”
白虎叹了口气:“这袈裟只怕并非普通布帛丝绸所制,我听说北方佛教盛行,而百年前的一代名僧佛图澄,就有木棉袈裟,以异兽之皮混以特制雪蚕丝,内穿丝绸,其坚韧程度,超过一般皮甲,而丝绸内衣裹住箭头,以去其力,而武艺高强的名僧,还有些气功之类的护体,给百步之外的弓箭射中,并不一定会受致命伤,这慧远和尚早年也曾经经历过北方的大乱,能活下来,是有些本事的,绝不是我们想象的那种手无缚鸡之力,只会诵经念咒的普通僧人。”
说到这里,白虎看向了玄武:“我想,这些都是慧远精心设计过的场景,当然,他不畏生死,登城作战,这也绝对是勇气和能力的体现,获得别人的推崇,也不为过,但是,他不能利用这种别人对他的崇拜,就坏了我们平叛剿贼的大事,卢循和他手下的这些老贼,是一股行走在世间的魔鬼,无论去哪里,都会带来死亡和杀戮,绝不能再放过他们,这个道理,如果谁不明白,那应该不是单纯的愚蠢,而是别有用心!”
朱雀的眉头一皱:“白虎大人的意思,是这慧远想要养寇自重?以后说不定会借这些妖贼之力,实现自己的某些想法和计划?”
白虎叹了口气:“我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,但此事不正常,就算是佛家,也会讲究超渡恶人,斩妖除魔,慧远不可能迂腐到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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