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方骸 第11(1 / 3)
“这又是为何?!”
“这刺客的出现,本就是个扰乱皇宫内外的大事儿。若真是老祖宗的家人们要做些个什么,直接让人传信了便是,何必做这般人心惶惶之事?”宁瓷一本正经地道:“怕只怕,这人的出现,是某些人的栽赃,故意引得老祖宗您做点儿什么。恐怕,您下一步的动作,才是这人的真正意图!”
此言一出,太后的心头一窒。
她知晓,宁瓷说的是对的。
却也不完全对。
但在这件事上,按兵不动,或许是为上策。
宁瓷接着道:“就算这刺客已经死了,全面彻查所有朝官们的事儿,也绝对不能停。”
“呃,宁瓷公主……”达春插嘴道:“今儿午后,彻查所有朝官们的动作,就已经在做了。”
鞜樰證裡 “兵部右侍郎严律,严大人,查他了吗?”宁瓷直接追问道。
“……还没。但,应该是快了。”达春如实道:“这是按品级来的,他目前位阶三品,估摸着,也就明天,或是后天,就到他了。”
宁瓷有些无言。
这都什么时候了,竟然还在按品级来。
可她人微言轻,不是正统皇家血脉,根本说不上什么话。这个时候,自己就算是想要以主子的身份去要求什么,也是不能够的。
更何况……
那枚金雕飞镖突兀地出现在这个时间,宁瓷总觉得,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纵然太后跟这件事无关,但金人这件事,却很难说。
毕竟,这是上升到国之大义的事儿,就算是这些年,太后对自己再怎么好,她宁瓷也是分得清立场的。
再说了,严律为皇上挡了这么一箭,现在的他护驾有功,若论信任,恐怕,他的立场会在自己之上。
……
眼前,因所有的矛头全部指向了金人,太后这会儿很是不安。
她恐慌地道:“那哀家岂不是什么都不能做了?若是这件事幕后真的有什么推手,到时候继续栽赃哀家,那该如何是好?!”
宁瓷想了想,道:“既如此,不如我们利用这刺客的死,来做点儿什么好了。”
与此同时,距离皇宫仅仅相隔三条大街的严府,也是并未沉睡。
府中有一大片密闭的竹林,前后都由花海环绕,再由环绕的流水相隔,却并未建个小桥。若是想要进入这竹林岛,需要运用轻功飞行。而这片竹林岛上,建了一处院落,里头便是严律的书房。
寻常,严律跟洛江河若是想要商量个什么事儿,都会在这里。
此时,深夜的竹林沙沙作响,不似风声。
严律的耳根一动,正待他披上外衫,不多时,书房的门开了。
身披夜露的洛江河走了进来。
严律放下心来:“怎样了?”
“很顺利。”洛江河刚关上房门,第一眼便瞧见了严律的模样,他顿时大震,恐慌道:“怎么又出血了?”
严律正在徒手换药,左肩上的箭伤似是很深,白日里,已由太医们换过了一次,这会儿竟是又渗血湿透了大半。
洛江河十分自责:“当初我就不该答应你用这个计策。现在可好,你的身子骨本是硬朗,若是因这箭伤损耗了元气,那我可就罪过大了。”
“若要擒贼,当然得洒点儿血,漏点儿骨了。”严律虽是不以为然,可他的额间早就痛得沁出了细密的汗,他装作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,问:“那个金人的字,印上去了没有?”
“印上去了,印在他的腿膝外侧,就跟他们可汗的死卫专属烙印是一样一样的。”
“嗯,那就好。”严律放下心来,满意道:“接下来,咱们只要等太后做出动作就行,这几日你盯紧达春。”
“好。”
“太后必定会因这刺客的身份恐慌,她本就是个耐心不足的,一定会书信一封,派达春发往会宁府。他们金人本就在暗地里图谋咱们大虞,太后的这封书信,一定会让他们金人暴露出什么。”说到这儿,严律的眼眸中,发出灼灼的光:“到时候,这便是太后的又一桩罪证!”
洛江河拿起摆放在旁边的干净布条,帮严律一点点地在左肩处缠上,说:“对了,刚才在刑部死牢里,还真是可笑,那人在临死前,竟然还在担心他的爹娘和妻儿。”
严律沉默着在布条的尾部打了个结,没有吭声。
洛江河却是冷哼一声:“他这个时候倒想起爹娘妻儿了?呵呵,当初,他奸杀小村姑的时候,怎么不想想他的爹娘妻儿?!他本就是死罪一条,秋后问斩,咱们不过是提前送他上路罢了。”
“只是,有点儿可惜了……”
“可惜什么?!”洛江河这会儿正义极了:“他若真是个良民,寻常惦念着自己的爹娘妻儿,就不会出现在死牢里,供咱们选择了。若要算起来,他死前为咱们做了这事儿,倒是给他爹娘妻儿提供了更好的生活呢!”
“他才不可惜呢!”严律冷哼一声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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